木络

日日花前常病酒。

翻了几页《谷山笔尘》。


  • 分宜在位,权宠震世,华亭屈己事之,凡可以结欢求免者无所不用,附籍结姻以固其好,分宜不喻也。

    其后分宜宠衰,华亭即挤而去之。林御使润复奏世蕃怨望谋逆,有旨籍没其家,将处以极刑。分宜讬华亭之客杨豫孙、范惟丕者居间求解,以重赂进,华亭欲弗受,二客曰:“公若不受,彼将疑公,受之以释其疑,可也。”赂入,华亭心动,欲为道地免世蕃死,二客又曰:“彼若得免,人将疑公,杀之以绝众疑,可也。”翌日,命下,世蕃赴市矣……


不知为什么想起了这一幕(*/ω\*)



  • 分宜业罢,华亭柄政,人心向慕,羽翼亦广。新郑高公拱,一入枢府,即与争权。隆庆改元,新郑自以御日登极,又性素直率,图议政体,即从旁可否,华亭积不能容。广平人齐康者,新郑门人也,上疏劾华亭,极其丑诋。时新郑势甚孤,又康言多谬,于是,举朝大臣各具一疏劾新郑及康,而为华亭解请,自六卿棘寺,下迨中书行人,外至藩臬,无遗者*,凡二十八疏。时上方向用新郑,左右又多其旧人,坚欲留之,后见举朝哓哓,不得已罢新郑。

    方是时,江陵张公居正与新郑厚,见其状,不平,往请华亭,华亭不听。一日华亭以政务咨之,江陵谢曰:“某今日进一语,明日为中玄矣。”其明年戊辰,华亭即罢,盖江陵有力焉。

*我也不知道我看的什么版本,写的是“无耻者”


这种满朝只有太岳向着中玄的感觉…(*/ω\*)…而且还是与少湖对着来。翻了一下,发现以前记着黄宗羲也说老师离去和太岳有关,大概是《明儒学案》里的吧,不记得有没有提到中玄了。

以及于慎行果然实力萌高张,逐新郑那一段只说太岳称病,王大臣一案也都是冯保的锅,“江陵意亦怜之”。还有之后的事情:


  • 新郑既为江陵所逐,罢归里中,又有王大臣之构,益郁郁不自安。一日,遣一仆入京,取第中器具,江陵召仆问其起居,仆泣诉:“抵舍病困,又经大惊,几不自存。”江陵为之下泣,以玉带器币杂物可直千金,使仆赍以遗之。

    又新郑家居,有一江陵客过,乃新郑门人也,取道谒新郑,新郑语之曰:“幸烦寄语太岳,一生相厚,无可仰托,只求为于荆土市一寿具,庶得佳者。”盖示无他志也。

    万历戊寅,江陵归葬,过河南,往视新郑,新郑已困卧不能起,延入卧内,相视而泣云。

    是年,新郑卒,无子。夫人张氏遣一仆入京上疏,求恤典,因赍千金器物往献江陵,江陵却之,其仆泣曰:“夫人使告相公:先相公平生廉,所爱惟此器物,无子孙可遗,谨以献相公,庶见此物如见先相公也。”江陵色动,怜之,乃尽纳其所献。翌日,恤典下矣。


想起《病榻遗言》里说:“为正,为邪?为国,为利?天水违行矣。”啊一大口玻璃渣。


也提到了傅应祯的事,不过多说了一些。


  • 上曰:“昨文书官持本诣阁,二先生何不出一言,想也是避怨。”江陵复奏:“二臣皆臣所拔以事皇上,尽心为国,决不避怨。但二臣事体与臣不同,凡此皆臣之责。”上曰:“科道何以申救?”江陵奏曰:“此皆故套,亦非有所欺慢。”


前一阵翻了几页《玉光剑气集》,有一则印象很深:


  • 神庙在御日久,习知人情每见台省条陈,即曰:“此套子耳。”即有直言指斥,全不动怒,曰:“此不过欲沽名耳。”人皆服圣度宽宏,而太宰宋公緟独愀然曰:“时事得失,言官极论,正要主上动心。宁可怒及言官,毕竟还有儆省;若一概不理,如痿痺之疾,全无痛痒,无药可医矣。”晚年凡百奏请,一概留中,即内阁密揭,亦不报闻。而上下之交日隔,乃服公之先见。


这一则似乎也是抄的《谷山笔尘》,我还没有看到那里…联系起来一看又是一大口玻璃渣。如果尽皆属实,太岳教万历的思路或许终究有些问题的吧…


说起万历,据说也是很黑。


  • 一日,上戏以所御扇藏殿中隐处,戒左右毋泄,而令冯珰求扇,冯流汗四驰,求之不得,以是为剧。

    又一日,见冯珰衣大红色甚鲜,问曰:“何处得此。”方食蜜饴,即以赐冯,亲为纳之袖中,油尽污乃止。冯退而泣。


  • 方江陵盛时,士论汹汹,以为必有异图,予独策其不然。自古奸雄欲盗人国,未有不结人心者。江陵十年在位,所行无一事不失人心者,此无他志可知也。又诸子连举鼎甲,各列华要,方且慕圭组之华以为荣宠,使其果有大志,安用此为?以此二事策其不然。


王翦出征时讨要封赏,不知道太岳是不是这样的打算。万历说看顾先生子孙,终究没有做到。到处都是玻璃渣,我果然还是应该好好学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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